臺灣文學虛擬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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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人以外的──臺灣動物文學特展

多元價值眾生相

人與動物關係的反思行動者群像我聽見族人報戰功動物是主體?我們是向生命學習的人

 

關注動物的文學人,捫著不安的心,開始將目光投向都市以外、甚至人類以外,例如荒野、生態系、非人類。人永遠是世界主宰?人文主義真的理所當然?因為動物,人類開始思考自己只是自然的一部分,並且想要窺探人類之後、人類之外的可能性。人類與動物的關係,也將走進生命多元流變的眾生相。

  

 

⁍ 葉笛〈仲夏之夢〉與望遠鏡
府城詩人,以現實的臺南日常溫度與環境,幻想自己化身為海鷗和熱帶魚,徜徉於大自然中。藉由此詩看到詩人對自然環境的嚮往;再透過詩人留下用來觀景賞鳥用之望遠鏡,似乎可藉望遠鏡之雙孔看到詩人所見所想。(葉蓁蓁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 洪素麗〈岩鷚物語〉
本文以主角的賞鳥之旅為題,描寫臺灣特有的鳥類自然生態環境,與黑面琵鷺等特色,並從中點出臺灣因過度注重經濟發展,經常濫墾濫伐所造成的環境破壞。故事中主角與友人因入玉山探訪一處布農族村落,認識了當地的住民,開始了一段追尋岩鷚的旅途。(文學台灣雜誌社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 林建隆〈動物新世紀──『本土動物組詩』〉
此件為1999年由作家林建隆與關懷生命協會合作之出版書籍《動物新世紀:臺灣文學史上第一本動物詩集》之部份手稿,此『本土動物組詩』的動物有穿山甲、黑熊、雲豹、菓仔狸、山豬、白鷺鷥,都是臺灣的代表動物。(林建隆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張默手稿〈劉克襄小集:黑面琵鷺〉
此件為九歌於西元2014年出版,張默編著《台灣現代詩手抄本》之部分手稿。內容為劉克襄1999年之詩作〈黑面琵鷺〉,由張默隨興詩意的墨筆手跡揮灑,使此作之黑面琵鷺更加生動,如躍然紙上。詩人張默與作家劉克襄為好友,也是同樣對自然生態有所關懷的同好。(張默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  人與動物關係的反思

臺灣社會傳統就有「保護動物」觀念,主要與儒家仁愛、佛家慈悲有關。十九世紀末英國傳教士帶來「體恤禽獸」思維,1923年在臺日本人創立臺灣第一個動保組織「臺灣動物保護會」。戰後,動物生存權的芽苗持續長大,並落實為1989年《野生動物保育法》和1998年《動物保護法》,規範人類對野生動物、經濟動物、實驗動物與同伴動物的行為,並應許物種多樣、生態平衡的未來。動物文學的廣度和深度持續增加,人類的自我反思,也在這裡醱酵。
 

 

 

⁍ 段彩華〈蝴蝶王國〉
本文為段彩華透過小說的形式宣導保育蝴蝶。其內容提及過去臺灣盛行出口的蝴蝶藝品與標本製作。從「蝴蝶王國」與北中南的「蝶道」與「蝴蝶谷」等盛名,到生態環境受破壞改變,作者試著警惕與提出解決之道。(九歌出版社蔡文甫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自然保育通訊》14期、24期
此期刊為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委託中華民國自然生態保育協會發行的《自然保育通訊月刊》。期刊內容包含國內外的保育圈的新聞大事與案例分享參考,也曾有推廣認識臺灣特有種稀有動植物的圖文介紹,算是首份以自然生態為主的官方期刊。(財團法人台北市巫永福文化基金會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 徐仁修:人類所謂的荒野......
此短詩作於1995年6月25日,為作者徐仁修創立荒野保護協會時所作,呈現作者對自然生態的思維,以及作為創會理事長對協會種下之核心精神與宗旨目標。徐仁修畢業於屏東農專,有其對農業與臺灣特有種的動植物研究,因而文章富含深刻的人文與土地的思考。(徐仁修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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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也無法解釋,幹麼那麼怕蟑螂。會飛的,無聲無息突然出現在角落裡的,巨大油亮的,介於幼蟑與成蟑之間因此背上有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紋路的。半夜裡你從睡夢掉了出來,覺得喉嚨乾澀,到廚房去倒一杯水,打開燈,它就在那兒,在地板拼花瓷磚的正中央。你一下子醒了。它也醒了,醒在一個乍亮的空間裡。那令它感到安全的黑暗被一下子抽走,所以它也嚇得呆掉了。有幾秒鐘你們就那樣對峙著。它的觸鬚以一種尖銳的緊張感僵懸著不動,顯然也在等待與觀察。

──張惠菁〈夜奔〉《你不相信的事》,2004

 

相信許多人對這種行動敏捷的深色生物,都跟張惠菁一樣,懷著無法控制的非理性恐懼。不過〈夜奔〉並非只是要傳達人同此心的情緒,而是進一步思考恐懼的本質,更試著換位思考,設身處地去想,蟑螂不也是一樣害怕得手足無措嗎?(如果牠們有手的話)──試著用不同眼光看待,就會發現或許人和蟑螂之間,有著比我們想像中更多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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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關懷動物是有選擇性的,漂亮的、稀奇的、有名的,總是受人青睞。反之則無人理睬。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不論個人或團體都在做不同的選擇。運氣好的話,你會站在正義這一邊。

──黃凡〈貓之猜想〉《貓之猜想》,2005

 

小說以一隻名為「小玉米」的貓,被一位神祕女子數度拋棄的故事貫串全文。收養了小玉米的主角,以日常的生活化口吻,反思人與貓、人與人的互動關係,以及這種愛與關懷的選擇性和主觀性。在疏離的城市生活中,貓已不知不覺佔滿主角的思考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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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小學操場可以隨便進入呢?原來,那操場因捷運工程的關係,地下室正在蓋停車場,操場暫時封閉了。這個情形讓它意外地成為野狗們棲息的新樂園。……巷底的垃圾場已經成為無花果、大青魚和三層皮,新三口組的天下。三層皮頸部仍掛著,捕狗大隊失手遺留的白色鐵絲圈,遠遠地便可看到。後腿的傷勢幾乎痊癒了。其他野狗多半被捕狗大隊捉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菜市場那邊,幾乎無野狗出現。

──劉克襄《野狗之丘》,2007

 

這部小說源自劉克襄在臺北市尚未大量撲殺野狗前夕,以兩年時間對一處野狗群落進行的觀察記錄。除了家犬野狗,友善或不友善的人類、隨著時間變化的行政法規與社會環境,都是作者的關注對象。低度介入卻充滿關懷的視角,不只帶領讀者從「狗的本位」去思考生命,也蘊含著劉克襄對自然定義的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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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腳七已和家裡眾狗兒都打過照面了,每次在我叮囑:「娃娃!不可以咬!」時,狗兒們也總是曉事的嗅嗅牠、搖搖尾巴,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當一隻活生生的鳥兒在草叢中跳躍飛奔時,對一隻狗兒、一隻正宗的獵鳥犬可卡而言,鬼腳七單純的只是一個獵物罷了。

──朱天衣〈鳥事二三〉《我的山居動物同伴們》,2012

 

朱天衣從臺北移居新竹關西後,在濕地生態邊緣,打造了一處人和動物的共同家園。這個「家」除了人類夫婦,還有數十條貓狗、數十隻禽鳥,野地原生動物也頻頻造訪──然而動物有其捕食狩獵的天性,〈鳥事二三〉就記錄了一次家犬誤殺鸚鵡的悲劇,想要打造一個物種間「和平」共處的環境,顯然仍有不少要克服的困難。


 

 


 ✧  行動者群像

你曾否在深夜遇見左手拿罐、右手持籠、鑽進車底爬上雨棚追逐貓狗的人?他們逐夜守候街頭,只為協助流浪動物進行療傷、治病、結紮、餵食,作家朱天心形容他們是「貓天使/狗天使」。這些以動物保護為使命的行動者,一方面投身實踐,包括觀察、照顧、收養、救援、倡議立法,一方面也在文學書寫,用各種故事不斷訴說,我們因為動物而懂生命。
 

 

 

⁍《動物公園》第12期
為民國89年「動物公園」所發行,編者為李文莉、趙席瓊、黃心俐、廖瑪琍。為早期內容以關懷流浪動物與同伴動物為主之刊物。本期內有朱西甯文章〈上等兵──老黑(一)〉(刊頭標題誤植為「小黑」)。(朱天文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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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一直跟著船,沒有離開的意思。船隻緩緩直線航進,牠們就在船邊、船下圈繞穿梭。牠們眼上的大塊白色圓斑,使牠們看起來始終帶著和善的微笑,我們早已忘了「殺人鯨」這個人類穿鑿附會而牠們無辜背負的惡名,事實上,並沒有一樁牠們攻擊或是殺害人類的紀錄曾經發生。

──廖鴻基〈黑與白〉《鯨生鯨世》,1997

 

虎鯨是絕對的海上王者。出航前夕,鯨豚研究團隊其實不敢預期有幸碰見牠們,因此當虎鯨現身時,全員都興奮無比,甚至有人流下喜悅的淚水。廖鴻基用優美詳實的文字,記錄了「尋鯨小組」一次次的海上研究,也寫下鯨豚和人類在浪花中相遇與互動的神奇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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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祇是食物而已,但是垃圾場對老鷹的意義就不僅止於「吃」而已,那裡還有許多人造物可以「玩」──塑膠袋、布、紙、鋁箔、內衣褲、胸罩、手套......抓在空中,丟了再抓,互相追搶,除了「飛行技術的精進」外,這些行為也似乎隱藏著「建立關係」的意義。繁殖期,這些人造物也成了最好的巢材──墊在巢中央。

──沈振中,〈吃鰻魚與烤肉的老鷹〉《尋找失落的老鷹》,2004

 

被譽為「老鷹先生」的沈振中,自1992至2012年間,持續觀察、記錄並研究老鷹生態長達十年。本書除了描寫臺灣的老鷹現狀之外,更將視角擴及日本、香港、尼泊爾等地,充分體現動物議題無國界的精神,也記錄下老鷹順應當代城市變化,在垃圾場中「就地取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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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遠路邊一台大貨車尾兩輪間竟路倒一人,露出兩條他不可能再熟悉的牛仔褲長腿,而近路中,一輛他也不可能再熟悉的他家的摩托車!做丈夫的頭皮發麻兩腳癱軟打算過去撫屍大哭,同時還殘留丁點理智的奇怪為何沒路人圍觀沒蠅蠅環繞的警車救護車……,那腿主人忽的坐起並發言:「怎麼辦陳正益,在排氣管上怎麼抓都抓不到!」一張他不可能再熟悉儘管沾了油汙汗水的臉。

──朱天心〈貓天使〉《獵人們》,2013

 

在朱天心的許多作品中,動物總是以主體姿態款款現身,而非只是由人類來定義述說。當人遇見獸,其實是相異生命平等相逢,而非佔有動物的主從宰制。〈貓天使〉這篇散文,就幽默地側寫了愛貓人在街頭一身狼狽,試著營救奶貓的一景。凸顯朱天心對生命多情審視的感性目光,不只街頭浪浪,也包括她心中身為貓天使的無私愛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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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的最後一晚舊年,我照往常走夜路來餵流浪狗,卻和這群被遺棄在邊緣荒涼地的狗狗,一起看見了遠方村子上空升起的璀璨煙火;人類的煙火,心中無限淒涼!……

旋不久,所有的浪狗,都在一次毒狗中全數覆滅,從此我再也沒踏入過那條通往海邊的小路,更遑論走夜路!

──王家祥〈人類的煙火〉,2017

 

投身於照顧臺東地區流浪動物近20年的王家祥,以他的畫筆和文字,溫柔留下對生命的不忍與記憶。本文描述在跨年夜與一群被遺棄在荒涼之地、被遺忘的浪狗,一同看見遠方璀璨煙火的感觸。璀璨與希望,都不屬於這群被遺棄的生命,被遠方光芒映照的小路在黑夜冷風中只是更顯得諷刺淒涼。

 

🎬《王家祥的意外旅途》(字幕版)
曾為《臺灣時報》的副刊主編,並當過三年職業畫家的王家祥,目前移居東部,為收養百隻以上流浪動物的愛爸,並將自己在東部的生活風經轉化為畫作,呈現人、動物與環境的三者關係,同時義賣畫作籌措照顧浪浪之經費。此短片即為作家於東部的生活記錄與受訪報導。(提供者:公民記者 大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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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我接手了一隻癌症狗……估只有半年的時間。但是我看牠不知道這件事。牠出去忙著聞東聞西。忙著吃東西。只有人類才會想這種事。只有人類才會想要開冷氣。想要把自己關在房子裡。狗在收容所被關三年。牠現在喜歡半戶外的空氣。……

狗不知道時間不多。誰又知道自己的時間了。狗的臨終願望是什麼?有天清晨我想到這件事。恢復自由身,自由地奔跑、自由地奔跑吧。那麼,我該準備一條很長的繩子。

──馬尼尼為〈癌症狗〉,2021

 

詩人在酷熱的疫情期間接收了一隻來日無多的絕症病狗。狗雖知道痛苦,卻不像人類那樣預期死亡。在牠身上,詩人看見活著的本質,看見狗的世界、人的狹隘。這篇如詩散文是對生命的哲思,陪伴病瘦的癌末狗,詩人學習讓無用變得強大,讓年邁開出一朵花。


 

 


 ✧  我聽見族人報戰功

2014年,漢名王光祿的布農族人Talum Suqluman,因為母親生病想吃野味而持槍上山獵了長鬃山羊及山羌。但也觸犯「野生動物保育法」而判刑3年6個月。社會輿論出現對立,一方是部落的傳統文化權、另一方是普世的動物生存權,是非難斷。最後大法官釋憲、總統特赦,承認原住民族在不干擾自然平衡的前提下,應有基於傳統文化的狩獵權利。「王光祿事件」揭穿了歧異文化模式的碰撞。臺灣的原住民作家,寫下許多獵人、獵物、獵場的事,為部落的世界觀發聲,為現代的動物觀提出翻轉潛能。
 

 

 

「喂,你們殘忍成性的山地人,本性難移,政府讓你們無憂無慮,免於外患,你們反而好吃懶做,骯髒不守法,你不懂法律嗎?應該把你們獵人都關進牢裡,好好教育一番。」

比雅日認了,他是獵人,獵人不能說一句假話。所以他一直不答話,他只是急著要回家。

「我這個人很仁慈,因為我不忍心動物被你們濫殺,所以不得不逮捕你。不管你有沒有獵槍,你盜取森林的產物,可說是小偷,法律不容許小偷存在。」

──拓拔斯・塔瑪匹瑪〈最後的獵人〉《最後的獵人》,1985

 

無法「在平地賺大錢」的獵人比雅日,因故與妻子吵架,憤而上山狩獵尋求心靈慰藉。在成功捕獲山羌飛鼠後,原本打算驕傲地帶獵物回家,下山途中卻遇上巡山漢人警察。警察不但口吐歧視語言,還藉機索賄,拿走獵物。作者深刻地寫出了「最後的獵人」進退失據的生活處境。

 

 

⁍ 拓拔斯.塔瑪匹瑪〈最後的獵人〉
此作首發於《臺灣文藝》93期,描述原住民部落裡的高明獵人比雅日在經濟壓力下入山打獵,幾經波折,最後卻因狩獵行動與私槍管制,遭警察繳收獵物;文內時有屬於部落的奇麗描繪,也生動呈現出原住民在現代文明管制下受壓迫的面貌。(財團法人台北市巫永福文化基金會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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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筒直射牠面向我這的眼珠,好恐怖的眼珠,大得像一顆棒球,並且外層的眼膜不時地睜開、閉目,好像不把我放在眼裡似的,也擺出向我挑戰的氣勢。此刻,我掃描牠全身的大小,看來至少有一百五十公分長,七八十公分寬,好大尾的浪人鰺,我想。前後跟牠對峙約莫二十秒左右,但就是無膽用魚槍射牠。此外,更令我驚愕的是,牠的嘴邊有一個已經生了銹的大魚鉤。

──夏曼・藍波安〈無怨……也無悔〉《冷海情深》,1997

 

熱愛海洋的達悟獵手,每每被父母妻子催促著要趕快「回去臺灣島賺錢」,無奈之餘,躍入冰冷海洋暗面,與礁岩暴雨搏鬥──此時獵人意外遇見此生最巨大的「獵物」,他卻震驚於這隻浪人鰺的力量和壯美,無法輕率動手,並對這位Kowyowyod(靈魂的摯友)致上最虔誠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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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父女倆在雜草叢中像兩隻豹,蹲伏著「拜訪」,松鼠在木瓜樹的果實和樹幹間跳來碰去。父親說:「你看那隻小不點,個性很急躁哦。你的捕鼠器放在他的『跑道上』一定被你抓到。」……

我依照父親的指示,捕鼠器設在「跑道上」,第二天小不點果然來報到了。……籠子裡的小松鼠慌張張地尋找出口,父親看了看說:「這個小不點,不懂事。」然後打開籠子放牠走。

──伊苞《老鷹,再見》,2004

 

作者以藏西旅程中遇見的風景故事,不時對照自己記憶中的部落文化與生活。她回憶獵人父親如何帶她進入山林,觀察動物習性、學習自我求生。也以文字代替讀者雙眼,像是親臨現場般伏地屏息觀察動物穿梭林間。父親不傷害幼小動物的態度,亦流露在字裡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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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Pikaunan (壯大聲勢或引人注意的呼喊聲)
Ukasbunun 沒有一個人。
Saikalaku 像我一樣。
Matamasath 力量強大。
Masa maindu 當我年輕時。
Namalavi 曾經跟隨。
Laviantanhai 偉大的首領。

Namakavas前去襲敵。
Dusasiahhai 兩個水瓢(頭顱和水瓢的外形相似)。
Samamangan 擁有勇士的能力。
Hu HuHu(壯大聲勢的呼喊聲)
Hu HuHu(壯大聲勢的呼喊聲)

──霍斯陸曼・伐伐〈打耳祭〉《玉山魂》,2006

 

Malastapang(「誇功宴」,亦稱報戰功),是族人進行祭典時的重要環節之一。男性族人透過輪杯飲用小米酒的方式,以充滿剽悍及律動的口吻,訴說自己英勇的狩獵事蹟及高人一等的豐功偉業。周圍的女性族人一邊齊聲複誦,一邊彈跳,表示衷心的認同。

 

⁍ 霍斯陸曼・伐伐〈烏瑪斯的一天〉
此篇為作家發表的第一個短篇小說,於1995年刊登於《臺灣時報》;後收錄於《那年我們祭拜祖靈》一書中。此作以男童純真視角帶出布農族的文化與精神。主角烏瑪斯後來也成為作家長篇小說《玉山魂》中的主角。(霍斯陸曼・伐伐捐贈/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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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尤命真的讓大家擔心了,牠竟然追逐老鷹,追到了第三天才回到家。回來時,肚子兩邊被樹枝和鋒利的草葉割得一條一條傷痕,腳掌都磨破了。牠髒兮兮的回到家,看見主人就高興得跳起來,不斷搖著尾巴,「嘿……嘿……」喘著氣,笑著。

“talagay kinlokah lungan su la”

「你的心實在也太固執了!」堡耐笑著用力在牠背上拍了一掌,堡耐和牠的獵狗尤命就是這樣的關係,是家人、師徒、也是朋友。

──里慕伊・阿紀〈堡耐和他的尤命〉《山櫻花的故鄉》,2010

 

泰雅族人從小馴養獵犬,彼此間有著深厚感情。本段文字就生動刻畫了聰明獵犬不只打起獵來奮不顧身,還有無窮精力去追逐獵物。里慕依・阿紀也從原住民角度,表達了對漢人吃狗肉習俗的驚訝,從而對照出狗在原住民部落與漢人社會角色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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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物是主體?我們是向生命學習的人   𓃠   𓆱  𓃦 𓅯 

當代臺灣,動物權利漸成常識,試圖調和動物福利與人類利益的公民運動,開始增加。臺灣的動物文學,已有能力指出動物受制人類文明的困境、也有能力思考法規和制度和結構暴力。許多深入現場的動物書寫者,既反省「人類中心主義」,也提醒生態環境倫理,期許我們尊重生命不可剝奪之內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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