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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課綱—國文課本怎麼寫:文學的過去,文學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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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來戰──臺灣文學論爭特展

戰課綱—國文課本怎麼寫:文學的過去,文學的未來


「文白之爭」的向度
隨著教育改革的進度,國文課本的「文白之爭」浮上檯面,成為社會迴響最大的文學議題。當作家開始討論國民教育,也意味著作家不再被政治壓制,而是反過來影響政治......。

【主要論爭】

文白之爭,是從教育系統所爆發的「語言」、「認同」的議題。由特定的意識所守護的「傳統價值」宛如銅牆鐵壁,禁錮著文學教育的發展。臺灣新文學運動從「新舊文學論戰」對古典文學的批判開始,一百年後,卻又爆發了「文白之爭」,再次上演「白話vs文言」的論戰,正提醒了我們臺灣新文學的未竟之業。「文白之爭」雖然是教育議題,卻引動了大批作家參戰,雙方的論述也踵步前面我們提及的所有論戰,探討語言、現實、認同、傳統、文學價值等議題,頗富象徵意義。

 


◎2017文白之爭:一百年來的變與不變

隨著教育改革,國文課本的「文言文比例」成為作家戰場。「反對文言文調降」陣營強調延續中國文學經典;「支持文言文調降」陣營,則認為國文課本應加強與本國現實、歷史的連結。這場論爭,最終以文言文比例調降作結,成為戰後臺灣第一份「現代文學比例過半」的國文課本。

 

 

〈國語文是我們的屋宇:呼籲謹慎審議課綱〉我們更擔心輕率的改動,讓菁英階層與非菁英階層的學生再一次分流,有能力的家長會為孩子尋求額外學習古典文學的機會,而弱勢學子則無所適從,語文程度將低於國際水準。

2010年代,「課綱」的擬定成為各方爭論的戰場。特別是關乎國族認同的「歷史科」與「國文科」,更是焦點中的焦點。到了2017年,由於新課綱擬調降國文課本的文言文比例,遂引爆「文白之爭」。

「反對文言文調降」與「支持文言文調降」兩個陣營,都有大量作家參與。其中,作家齊邦媛、白先勇、余光中、簡媜、司馬中原、朱天文、朱天心等作家,參與反對文言文調降的〈國語文是我們的屋宇:呼籲謹慎審議課綱〉連署。

這一份連署,強調延續中國文學經典的立場,批評新課綱對文言文的調降是「輕率的改動」,並認為這會使學生「語文程度低於國際水準」。此一立場,大致延續了較為保守、忽視本土文學的文壇主流意向。也因此,「文白之爭」有時被詮釋為「中文vs臺文」之爭。

值得注意的是,相較於日治時期與戒嚴時代,作家們的爭論往往被政治力斬斷,毫無抵抗之力;「文白之爭」反而是作家表達自己的政治意見,思考如何擘劃文學教育。這種由下而上、由文學影響政治的論爭,確實展現解嚴之後,臺灣民主化的成果。

 

〈支持調降文言文比例,強化臺灣新文學教材──對本國語文教育改革的主張〉若仍偏執於文言文教材,乃是守舊主義的依賴,更是在臺灣的殖民意識、不合時宜的中國結再現。

作為「支持調降文言文」的陣營,另一群作家發起〈支持調降文言文比例,強化臺灣新文學教材──對本國語文教育改革的主張〉的連署。支持這份連署的作家,包含鍾肇政、鄭清文、林亨泰、李魁賢、東方白、吳晟、向陽、宋澤萊等。

這份連署強調國文課本選錄的作品,應加強與本國現實、歷史的連結,因此不但支持調降文言文比例,也訴求加強臺灣台語、臺灣客語的文學教育。

有趣的是,「本土」常常被社會主流視為陳舊、保守的符號,但在「文白之爭」中,卻搖身一變,訴求文學教育的現代化革新,以與訴求「延續中國文學經典」的文言文陣營相對。

這場論爭,最終以文言文比例調降作結。108課綱下的國文課本,因此成為戰後臺灣第一份「現代文學比例過半」的國文課本,與世界各國的標準更近一步。

從1920年代,張我軍掀起「新舊文學論戰」,到2017年的「文白之爭」,這兩場論戰象徵性地括住一百年來的臺灣文學諸論戰。「新舊文學論戰」催生以白話文為主的新文學,「文白之爭」則使以白話文為主的現代文學成為文學教育的主流,彰顯臺灣文學的發展與進步。

這一百年來,作家們思索文學跟現實、政治、歷史、美學的關係。正是無數執著於筆戰的作家,給予文學不斷向前衝刺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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